白嘉钰不愿意看他伤害自己,所以……

    只能一次次靠近。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什么动静,翻了个身,眼也没睁,抓起床头柜的灯盏狠狠砸去。

    “还来?让你滚没听到?聋了吗!”

    白嘉钰闷哼一声,东西擦着额角划过,刮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子。

    薛景言听出不对,猛地睁眼。

    虽然聚焦有些困难,到底凭着轮廓辨别出来人是谁。

    先是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随后,浓眉蹙起。

    “是你?怎么不躲?就在那儿傻站着?”

    语气带着责怪,单手支撑,歪歪扭扭地坐起。

    “过来,给我看看。”

    白嘉钰没听他的,去了卫生间。

    毛巾沾了水,拧干,再回来的时候,薛景言已然半倚床头,迷迷糊糊地,重新阖上双目。

    白嘉钰在床沿坐下,温热的毛巾敷上那张锋利英挺的面庞,轻轻擦拭。

    即将下滑到脖颈之际,倏地一顿,被牢牢握住腕部。

    薛景言闭眼一拽,直接拽得他重心不稳,跌进怀里。

    “一个人呆着很自在?你这不合群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白嘉钰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