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一个字也不相让,她本就忍受着身体强烈的不适,一句不顺耳的也不想听。

    “况我怀着孩子,你让一让我又怎么了?想吵架,等我生完这个孽障咱们再痛快吵。”

    “别生气了,总归是我的不对好不好?”紫桓软下身段哄她。

    “那香药不多了,怎么配的,把方子给我,我去配些来。”

    “方子丢了。我押运棺材时顾不得这么多东西,那伙押运的男人不怀好意,其间丢了两个包袱,方子在里面一起被偷走了。”

    紫桓本来满是笑意的脸,迅速阴下来,别开头皱起眉不知想些什么。

    一时他也不好断定胭脂说的是真是假。

    方子没丢,胭脂藏起来了。

    香药消耗的速度实在太快。她也不知道紫桓一天抽了多少。

    那腻人的香气,她一点也忍不得。

    不过紫桓次次来房间,身上没有那种气味。

    她想着一天也许不过一次两次,应该不打紧。

    等她生过孩子,再叫他停下。

    香药最后离京时,她亲自去配的,配了一大包,分成几个盒子装起来。

    总也该够他一年之用。

    听他这么问,应该是没余多少,那他抽得有点凶了。

    胭脂现在顾不上,只谎称丢了方子。

    她想安慰紫桓两句,对方却直接起身挑帘出去,只留下一屋子新钻进屋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