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她喝了安神汤又睡下了。

    穗儿出门打水放在炭火上备用。

    出门便看到紫桓站在院中踱步。

    紫桓看到穗儿没喊她,穗儿便只管打了水回屋。

    不一会儿,她又挑开帘子,见紫桓仍站在冷风地里。

    院中没点风灯,因为胭脂有孕之后不喜欢夜间有光透过窗子。

    他形单影只站在没有一点光的院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

    穗儿心中一软,在屋里拿了厚披风和手炉出来,“爷,您披个披风吧。”

    “是睡不着吗?跟着爷的小厮跑哪去了?”

    她见紫桓穿好披风把手炉向他手里一塞,“爷好好儿的回屋睡吧。”

    “穗儿,你可见过夫人手里有张药方不曾?”

    穗儿摇摇头,“不曾见过,再说我也不识字呀。”

    “没那方子,我就只能等死了,好穗儿帮我翻找翻找,明儿我带夫人出去走走,你得空在房中替我好好翻翻,只要看着像,就拿给我。”

    “就为张方子?”

    穗儿好奇怪,她所见的男子,不管是她当过差的家庭,还是她们这种小门小户之家,家中皆是男子说了算的。

    哪里见过紫桓这样,要张药方还得偷偷摸摸的。

    “爷为什么不直接找夫人要?”

    “她不肯给,还骗我说丢了。”紫桓冲她一笑,把小丫头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