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府后,花朝迫不及待便去挖芭蕉树下的宝贝。哥哥当年袭爵后,很会经营王府产业,想必存了不少值钱玩意。
杜誉几次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被她止住。
“有什么话只要不是顶要紧的,皆等我挖完宝贝再说。”
见她那兴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一面不忍拂她意;另一面想了想,自己这只是推测,大概算不上顶要紧吧。
于是肃手站在一旁,看着她兴致满满地指挥府中下人一锹又一锹地挖着。
直挖到月上梢头,才挖出一个两手大的小铁匣子。
花朝捧着那匣子有些狐疑,杜誉却已是在背后默默叹起了气。悄悄叫过下人,让他们蒸些甜糕来,怕是一会能用得上。
这么小的匣子,能装得下什么?
嗯,定是些银票、地契什么的!
花朝脑中念头很快转着,心中还忍不住轻嗤一声——哥哥那般人物,竟为她准备这样俗气的嫁妆!
不过……
谁还会跟银子过不去么!
花朝摩拳擦掌、有些兴奋地打开小铁匣,开前还得意望了杜誉一眼。杜誉面色平静,像往常一般从容垂手立在一旁。
这书呆子,做了这些年官,还是不晓得银子的好处!
花朝洋洋笑着,在众仆期待的眼神中打开了那铁匣。然而看清那匣中物什,她却傻了眼——
匣中静静卧着一片布帛,因为年久,又经泥迹渗透,已然泛黄。
花朝拈起那块轻薄的布帛,对着月光仔细辨认了几遍,又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忍不住一声咆哮。
臭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