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有的感冒又加重了。

    她已经连昏睡了一天一夜,每天晚上都做梦,梦中乱七八糟,越睡就越是困,甚至,她还梦到了自己和霍渊结婚的场景。

    好大一片花海,他穿着一身正统的西装,微笑着站在红毯那一头,而她怎么走,都走不过去。

    她想要喊他,然而,红毯那边的霍渊,却越来越远。

    傍晚的时候,她悠悠醒了过来。

    她好傻啊。

    明明说好了,不要太投入。

    可是不知不觉,相思已入骨。

    此时此刻,他的隐瞒,他的欺骗,都好像成了那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所以钱有有,你还在做什么梦?

    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不是吗?

    费劲的坐了起来,拿起枕头靠在了上面。

    然而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她就出了一身的虚汗。

    窗外的棕榈树叶随风摆动着,她伸出手,抚摸着从床头洒落进来的夕阳。

    这一场重感冒,让她的所有体能飞速下降。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她忽然间好想好想自己的爸爸妈妈。

    霍渊放弃了她,弗兰克俘虏了她。

    说来也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