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用这个吧。”苏培盛惊得诶了一声,连忙从衣袖里抽出手绢给他,看着黑了一块的拂尘哭笑不得。
弘昭对着他笑了一下,擦着手,眼眸却一直放在苏培盛身上,晶晶亮的。
弘历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气儿,连忙上前打断道:
“五弟说得是,给皇额娘请安,也是儿臣应尽的孝道。”
雍正这才想起自己把另外两个儿子给忘了:
“罢了,你们都是有孝心的,随你们吧,日常有什么不好的,尽管和朕说,不要憋在心里受了委屈。”
弘历微笑着挪到自家弟弟身边,不动声色地抽掉了他手里的帕子,知道他到时就是要帕子一撂,又开始乱叭叭了。
弘昭奇怪地看着他,眼底还露几分疑惑,他擦得好好的,抽他手帕干嘛。
他左右看了看,若无其事地捡起弘历的辫子擦手,反正都是黑的,看不出来。
然后就收到了来自弘历和弘昼两人的目光凝视。
弘昭讪讪地松了手。
弘历:四哥求你了,别再整幺蛾子了。
弘昼:算我老六求你了,五哥,咱快走吧。
弘昭眼神愈发亮了,梅开二度:“真没想到,苏公公身为男子,居然还随身带着手帕,真是细心极了。”
苏培盛听到他称自己为男子,把自己当男人看,而不是阉人,还愣了一下,眼眶微湿,随后便是满脸的笑:
“五阿哥的称赞,奴才实在当不起啊,伺候主子细心本就是奴才的本分。”
多么熟悉的对话,弘昼心里一个咯噔,不是啊,你又来啊,真是嫌自己命长啊五哥。
他也连忙上前打断道:“苏公公是伺候皇阿玛的,自然是旁人比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