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隔门招呼,“我在,阿大,什么事?”
李大道:“我下山到山崖歇脚看景,见到黑妞,它怎么Si了?”
原婉然一愣,李大既到山崖,只字未提蔡重,敢是蔡重醒来离去了?
她按下猜疑,把晨起黑妞气绝一事告诉李大。
李大叹气,“可惜了,黑妞是条好狗。”又道:“韩嫂子,那洞一准是你挖的,你挖了洞没埋黑妞,是手上没力气了吧?我帮你埋。”
原婉然心中一动,搁下木棍。“等等,我同你去。”
门扉开处,李大五大三粗的身影堵在前方,腰间佩短刀,蒲扇大的手长弓在握,箭袋里的箭由肩头后探出。
有这么个武装壮汉陪在身旁,蔡重即使还在附近徘徊,亦不敢造次。
李大乍和原婉然打照面,便睁大眼睛问道:“韩嫂子,你的脸怎么红了一片?”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在自己脸上约略b划一圈。
原婉然猜想先前自己挨了蔡重一耳光,脸上留痕,不过按照李大的反应,应该只是肌肤红了,没留下明晰指痕。
她答道:“刚刚跌跤撞到。”她不愿叫人知道蔡重轻薄自己,坏了名声,白白遂蔡重的愿。
李大脱口叹道:“哎,怎么这般粗心?你独自住居,更该当心才是。”口气疼惜恳切。
这两年李大上山打猎,路过韩家,时不时上门寒暄帮忙,热心归热心,似今日口风亲昵却是头一遭。原婉然警觉不大对劲,只是李大另有未婚妻,她不好根据一句话便断定什么,便一声儿没言语,假作不知觉。
她关上大门,跟在李大身后再次往山上行去。一路上,早前遭遇一遍接一遍在脑海翻腾,她胃内翻起风浪,忍不住恶心,只是咬唇忍住不适继续前行。
这般走着,她隔了一段路瞧见山崖土x,赫然发现本该在x旁的黑妞尸身不见了。
原婉然忘了所有不适,三步并两步越过李大跑过去,李大在后头喊道:“嫂子,慢些,仔细摔跤。
原婉然置若罔闻。
明明李大找她之前,还看见黑妞尸身,怎地这会儿不见了?岂难道方才蔡重回转,拿它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