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她们影响,慢慢也开朗起来。准确地说,她扮演着开朗的自己。

    遇上严季科,怎么会有这样洒脱的人?

    前一秒还在唱着肝肠寸断的情歌,下一秒就和自己玩筛子玩得开心。

    她窥伺着他的喜好,这样热烈无畏的人,如果靠近,自己会更好吧,她那时候想。

    于是她也要成为那样的人,一步步靠近,一步步沦陷。

    严季科是有经验的,在情感游戏里游刃有余,徐染初尝情事,毫无招架之力。

    用心用情的一场博弈,徐染以失败告终。

    是什么让她止步,是一次遗弃,一句困扰,把徐染打回了原形。

    她还记得在妈妈的葬礼上,那个她原本要叫爷爷的人来,没有给妈妈上香。

    和姥姥姥爷关起门来说了很久。

    她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姥姥姥爷说:“孩子你们带回去。”

    那个她要叫爷爷的人说:“不可能。”

    姥姥姥爷说:“我们年纪大了,带不动了,看到她,就会想起她爸妈。”

    他:“正明正是好时候,之后会给他再谈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带着孩子不方便。”

    后来的话没有再听,但她明白,她是被遗弃的那个。

    姥姥姥爷是爱她的,但,她的父亲害死了他们的女儿,这爱,多少有些复杂。

    父亲是爱她的,但在他的官途面前,她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