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衷不好再谦让,在正中央的藤椅上坐下,内卫统领尹震在皇甫衷右手边落座,薛竣山走到擂台的中间,冲台下宣读官府文书。
“王城府令,历阳侯皇甫衷奉我王之命在此举行擂台比武,选拔武兼备的武师进宫,为我大月国公主指导武艺。请各位江湖朋友和有志之士施展所长,技压群芳。通过考核者还可获得百金……”
薛竣山宣读完官府文书,又阐述擂台比武的各项规章制度,薛竣山走完了擂台比赛的程序,皇甫衷站起来言道,“那就开始吧!”薛竣山转身回到皇甫衷的左手边坐下。
首先上台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名曰张栗,和一个面貌凶煞,却身手敏捷的男人名曰陈赖。两个人赤手空拳在擂台上打了几个回合,不分伯仲。
张栗明显被身手敏捷的陈赖牵着鼻子走,累的气喘吁吁。皇甫衷指着张栗言道,“这位兄台武艺还行,智谋不足,即便胜出也难当重任。再观他的对手,虽懂得谋略,却总是避重就轻,有意躲闪,不妥,不妥。”
薛竣山边看打擂,边随声应道,“国舅爷分析的透彻,但现在胜负未定,咱接着往下看。”两个人又打了几个回合,陈栗败下阵来。薛竣山宣布胜出的是那个叫陈赖的男人。
这时台下腾空跃上来一位妙龄女子,身穿紫色长款衣裙,外套绿色短袖轻纱。脚踏绣着百合花的短靴,发饰如瀑布般流畅。还有那略带粉饰的妆容,女子向着刚才胜出的陈赖言道,“小女子名曰绫秀,愿与壮士比试武器。”
那陈赖冲台下言道,“把我武器拿来。”台下有人向他抛上来一把短刀。
“姑娘,你的武器何在?能否让本人一观。”只见绫秀从衣袖中扯出几枚绣花针,和几根丝线。那男子不禁笑道,“我说姑娘,你开什么玩笑,这分明就是绣花用的针而已。”
坐在台上的皇甫衷定睛一看,不免有点好奇,笑道,“这女子用绣花针做武器,有点意思,且看她有多大本领!”薛竣山却被女子的容貌吸引。
台上陈赖挥刀,恶狠狠向绫秀扑来,绫秀没有一丝惧怕,退后几步闪过陈赖的进攻,陈赖扑了个空,回过头脚下一阵横扫,都被绫秀巧妙化解。
陈赖看自己刚才那几下子,却对绫秀没有任何作用。正当陈赖走神的时候,绫秀的银针飞过来,陈赖挥刀打落银针,接着又是几根银针从侧面飞来,陈赖还没来得及挥刀,银针在他拿刀的手腕缠了好几圈。
然后绫秀飞身而起,在陈赖身边绕来绕去,不一会儿,陈赖的身上缠满了丝线。而丝线的另一头被绫秀攥在手中接着绫秀一脚把陈赖踢下了擂台。
擂台的下的人纷纷鼓掌欢呼,皇甫衷向绫秀投来赞许的目光。
绫秀轻松的将泛泛之辈陈赖打下擂台,暂时夺得擂主,接下来又上来几位江湖人士想要挑战她,但皆是钢不纳柔,绫秀眼中流露出胜利者的自豪神情。
“这女子身手倒不错,如果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可就是她了。”皇甫衷谓左右言道,“末将看还可以,凭侯爷决断。”内卫统领尹震言道,“九爷,你有何高见?”薛竣山此时陷入深思中,没听到皇甫衷的话。
尹震再次提醒了他,“薛掌柜,侯爷在征求您意见那!”此刻,薛竣山才如梦初醒,“哦,侯爷,在下冒昧了,忘侯爷见谅!”皇甫衷看到薛竣山此刻有些异常。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台上绫秀的身上。
“无妨,无妨,你们看,这女子虽说连续击败了好几个对手,本侯倒觉得她的那套功法并非正派。”皇甫衷话音刚落,擂台上出现了一位白衣青年,一袭白色长袍,束冠青丝,面貌俊朗如画,颇有一丝英年才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