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行,你如今能耐了,不需要倚仗侯府了,等长泽回来,你们一家便分府别住吧,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儿子遵命。”沈长淮应的没有半分犹豫。
沈母怔愕,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好叫他听话,怎么就成这样了?
难道他就不怕离了侯府孤立无依吗?
“母亲若没有别的吩咐,儿子便告退了。”沈长淮拱手行礼后转身走了
“你……这……”沈母望着沈长淮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气结。
她就不信了,沈长淮当真敢脱离侯府。
一个庶子,竟敢顶撞嫡母,简直不像话。
沈母越想越气,盼望沈长泽早些回来给她撑腰出气。
待沈长泽回来,沈长淮要不给她磕头认错,她绝不原宥!
因着纳征新兵,上京热闹不已,无人在意靖安侯府。
阴雨几日再放晴时,草木仿佛一夜抽长,放眼望去处处都是新芽嫩绿,一片生机盎然。
宜城的气候比上京更温暖,虽才二月中,山坡草地却已春意浓郁,暖融的人们都脱下了冬衣。
二月十五,姜舒生辰。
一边赶制布甲一边处理军中后务的姜舒,忙的忘了时日,更是将生辰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抛到了脑后。
每日去军中时,郁峥会同姜舒一起,但姜舒巡查布坊衣铺时,郁峥并未同行,多是在与周泊序亲巡宜城,熟悉地形商讨军务。
姜舒早已习惯,这日她同往常一般,带着冷星去巡查布坊衣铺。
待她们巡完回将帅府时,已近日暮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