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对方手段阴狠,爱耍无赖又视钱如命,为何没有提前防范?”

    配合着这样严厉责问的是万载雪咔嚓咔嚓修剪花枝的声音。

    “可...可是......”

    可是对方没动手,方筝也要顾及老九的感情,到底那是他的家人,她并不想把这件事做得太绝。

    “所以让别人先下手为强了?还是在你从未考虑过的地方,打的你毫无还手之力。”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周而复始来回几次。

    方筝不得不承认她的朋友总是能那么一针见血的,看到事情最关键的地方。

    “我的错,还是我太疏忽了,若是早知道老九有这么一段往事,怎么着要提前做出防范......”

    对于方筝的自白剖析,万载雪摇了摇头,他的朋友还是没有转过弯来,一直在那个思想的牢笼里。

    “我觉得你可以先看看这些...你的对手可不是以往碰到的那些人.....”

    白皙修长的手指从抽屉里掏出一个褐色的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几乎要将袋子撑破。

    接过牛皮纸袋,手中的分量比方筝想象中的还要再重几分。

    袋子里是一个人的生平,一个还没到不惑之年叫祝月的人的一生。

    他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工人家庭,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中就伴随着各种算计。

    出生三个月之后他就被迫离开了亲生母亲的身边,被带到了与世隔绝的乡下。

    从小到大抚养他的奶奶一直告诉他,因为难产所以他的母亲很讨厌他,看到他就想要掐死他的那种讨厌。

    只有奶奶人美心善不顾众人的反对将他偷偷带走藏起来,才让他逃过一劫。

    对大脑发育不全的小孩子来说根本是没有什么辨别是非的能力,大人怎么说他就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