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是干净明亮的各种玻璃杯子,高矮脚的,方的圆的,光面磨砂的,应有尽有。

    温酒酒穿过两排货架,走到酒品区停了下来。

    少女眼角微红,眉眼间没有了先前的丧气难过,连眼神和小表情都换成了垂涎欲滴的窃喜。

    温酒酒站在柜前挑挑拣拣,怀里已经拿满了。她甚至每个指缝都夹着一瓶酒,五颜六色的玻璃瓶衬得她手更加白皙。

    酒有些重,温酒酒手红了一片,指间缝隙都是瓶盖的褶皱处刮到的红痕,指节被挤得微微变形。

    隐约的细痛从手指蔓延到掌心,温酒酒没在意,依旧乐此不彼的挑选着令她眼花缭乱的各种果酒。

    最后又给各类酒配了几个漂亮的玻璃杯,温酒酒才恋恋不舍的去前台结账。

    温酒酒没控制住买的有点多,没有大的袋子装,她又跑到货架上挑了两个大大的帆布包,一手拎了一个,塞的满满当当。

    温酒酒的卡刷爆了,《三餐四季》节目组的通告费还没结,她银行卡里唯一的八百块钱让她一次挥霍了够。

    幸好只是逛均价几十块的店,若是进了再高档一点的地方,恐怕她今天就不一定能平安出来了。

    温酒酒拎了两大包酒,跌跌撞撞往回走。手臂随步伐摆动,帆布袋前后摇摆,里面的玻璃酒瓶相互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清脆的乐符,悠扬动听。

    夜一点点深了,道路两侧的灯光接连点亮,温酒酒避开橘黄色的路灯微光,躲在路边阴影处往前走。

    街角人烟稀少,暗处看不见影子,只有温酒酒一个人,走走停停,孤独又可怜。

    她又重新回到了酒店房间,挨着床边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侧,眼前是她出门一趟俘获的“战利品”。

    温酒酒洗了新杯子,晶莹透亮的玻璃杯在灯下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杯壁挂着未干的水珠,缓缓往下滴。

    小茶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粉色的百利甜,蓝色的鸡尾酒,深红的梅子酿,让人看到眼花缭乱。

    没有开酒器,温酒酒从餐桌上摸了一把不锈钢的勺子,勺子把特别长,她原来吃甜品用的。

    温酒酒左手按住酒瓶子,右手握着勺柄放到瓶盖沿,稍稍用了点儿劲,“砰”的一声,小瓶盖飞出去了好远,打在墙壁上,又“哒”的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