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灿老老实实吃完了一顿饭,刚想收拾东西的手又被宴川拦下。
宴川叼着根烟将东西拿走,一边丢进水池动作熟练地冲洗着,一边道:“您坐着吧,哪能让金主干活。”
盛灿抿抿唇。
屋内一片沉默,只有开放式厨房传出哗哗的水声。
宴川身上带着一点草木香,还裹杂着烟草味——虽然他没点燃,只是叼着烟,盛灿依旧敏感地捕捉到。
他忍不住皱皱鼻子,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宴川的气,还在和宴川“闹分手”。
所以宴川凭什么管他?他又凭什么心虚?
盛灿按了按眉心,一连几天的不规律作息体现在眼圈几根红血丝上。
他越想越心烦。
那要是宴川不管他,更不对了。
他可能会更生气。
盛灿活了二十三年,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挺作的。
“啧。”盛灿不耐烦地摸了把短短的发茬。
水声戛然而止,宴川转身看到就是盛灿皱着眉,有点苦恼的模样。
宴川眼神暗了暗,他走过去,以居高临下的姿势轻捏住盛灿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因为水汽冰凉的拇指轻轻擦过年轻Alpha的唇。
“不喜欢我管着?”宴川声音听起来低且危险,分明不是征求盛灿意见的意思。
盛灿咬住下唇不存在的死皮,几乎是毫不犹豫回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