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秦朔给自己倒了茶水，举杯敬柏方时：“方时，我敬你一杯，以后小序要多麻烦你了。”
柏方时还没说什么，沈序就连忙叫道：“爸。”
秦朔面色疑惑：“嗯？”
柏方时没说什么，安抚性地看了沈序一眼，把那杯酒喝掉。
秦朔顿时开心地看着他笑，又不动声色地给他添满。
柏方时也没说什么，继续听着秦朔和他说话。男人偶有感慨，说着说着，就说到沈序小时候的事。
说他小时候很乖，那会才五六岁，自己和他妈妈沈知雨很忙，一个忙着学校备课，一个忙着外面跑客户，应酬。
两人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怕他把什么东西绊倒，就拿了根凳子，把小沈序放在上面坐着。他们叮嘱让他不要自己下来，他自己就不会下来，乖得很。
再后来，沈序大了点，八九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己上下学，饿了就去李良衡阿姨家里吃饭。
等到沈知雨下班，又去把他接回来。
秦朔大概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开了个头就笑出声。
沈序也猜到个七八，忙示意他爸别说了。
可秦朔情绪上头，微笑道：“一次春节，我和他妈带他回老家过年，一路上这孩子都在和他妈说，妈妈，我害怕外公怎么办啊？”
秦朔想起儿子小时候，委屈巴巴地牵着沈知雨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妈妈，我害怕外公，怎么办？”
当时沈知雨一脸无奈：“你害怕外公，嘴里一直念着就不害怕了吗？”
沈序听他爸有声有色的描绘，脸上臊得慌，捧着脸低头，不去看柏方时的表情。
这事，他自己记不太清了，每次春节，都能听他妈在亲戚面前提，自己能隐约有个印象，这次…是他爸第一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