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措简直不敢看他:“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想到江容会做出那样的事,对不起。”

    江彻不想迁怒他:“你没必要为这事道歉。”

    真正该为此道歉的人,最后被江夫人按着头,咬牙切齿地说了对不起。

    佣人的一通电话,让江夫人立刻放下手里的公事赶回家。一路上她都在头疼地想,江彻竟然出手打了江容,为什么?

    江容也没料到江彻真敢对他动手,被江彻揪着衣领推搡在地时,他懵了一瞬,才高声道:“你干什么?!”

    江彻看他瞪大眼睛,张口想要喊人,便捂着他的嘴,脱了他的袜子,硬塞进他口中。

    江容的眼里流露出嫌恶的神色,但不论身形还是体力,他都完全不及江彻。他刚“呜呜”地哼了两声,就被江彻一巴掌甩得偏过头去。

    他忽然意识到,江先生和江夫人都不在家,才让他有机会给江彻使绊子,可也正因两人不在,此刻连个能护着他的人都没有。

    江彻掐着他的下颌,把他的脸扳过来。看见他眼里的怯意,江彻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现在知道怕了?”

    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后知后觉的恐惧令江容奋力挣扎起来。可惜他的挣扎只是徒劳,江彻一拳挥向他的左脸,他听见自己的脸颊肉和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闷响。

    江彻只打他的脸,江容感受到的羞辱感甚至盖过了痛感。他一只手挣脱控制,便下意识去阻挡江彻的拳头。

    两只手相触的瞬间,江彻忽地想起江容还躺在婴儿床上的时候,第一个学会的词是“妈妈”。那时他也只有四五岁,每天从幼儿园下了学,便会围在江容身边,让那只柔软的小手握着他同样细瘦的手指,教他喊“哥哥”。

    “哥哥”是江容学会的第二个词,他每次说完,就会“咯咯咯”地笑起来,于是江彻也笑。

    但很快,那段记忆就被眼前这个满脸惊恐,被他按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的身影所覆盖。江容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地盯着他,眼里甚至透着恨意。

    “江容。”江彻冷冷地说,“你可真够下作的。”

    ……

    “你把他揍了一顿?”游措颇有些好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