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秦宴洲朝亭中正在挥洒狼毫,穿着一袭中山装的老者礼貌喊道。

    沈沐颜脑海中已经记不得之前见过秦霆山的事情,那个时候才两三岁,很小。

    “你就跟宴洲一起,叫我祖父吧。”

    “一晃快二十载,以前跟个小糯米团似的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秦霆山从部队退下来后就很少理会世事,成日练字,打太极,下围棋,修身养性,两鬓衰白,面色和蔼可亲。

    “祖父。”沈沐颜的注意力放在宣纸上浑然霸气的飘逸草书上。

    “祖父也是太无聊了,陪我下下棋吧。”秦霆山抬手,把狼毫放下后走至棋台边坐下:“放心,我不欺负年轻人。”

    秦宴洲的棋艺全是从祖父那里习得,但在这上面,青出于蓝胜于蓝还真不见得。

    总得掺和几分运气。

    “听老沈说他闺女儿围棋还可以,今日我还真想跟你博弈试试。”秦霆山捋了捋衣袖蓄势。

    “好呀。”沈沐颜没拒绝:“那祖父可别嫌我笨。”

    “不会不会。”

    “指不定你比他聪明。”秦霆山笑着,同时也挥了挥手,让秦宴洲煮茶。

    沈沐颜刚坐下,在梧桐树下晒着太阳的小猫儿就摇摇摆摆走来,它还挺聪明,阳光直射怕热,就躲在树下,穿透树叶的点滴暖阳照着绵软舒适。

    “喵。”它软软叫了一声,像是在通知沈沐颜,它要趴在她腿上。

    紧接着,它用力蹦过来,幸亏不胖,否则得把人压着。

    秦宴洲在捯饬茶叶,骨节分明的手摆弄每一件茶具都像是在欣赏艺术品。

    “你跟他怎么聊在一起的?”秦霆山好不容易对修身养性以外的事情感兴趣,一时间八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