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看上去与皇宫里的沐惜月判若两人,活脱脱一个难民形象,仿佛受尽了折磨。
见他打量着自己,沐惜月以为很容易认出来,担心地问,“难道破绽很大吗?”
“没有破绽,只是有点认不出。”季睦洲一向知道她的聪明伶俐,以及一双巧手,却不知她的花样层出不穷。
每当他以为她是一个成熟稳重之人时,她却又能变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充满新奇与惊叹,这也正是他深深着迷于她的缘由。
沉默时间一旦延长就会滋生无尽的尴尬,沐惜月果断打破寂静,故作开朗,“那我就先走了,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好。”他坐上马车,心知自己该走了,但马鞭却挥不下去,任由马儿慢悠悠地走着,目送沐惜月离开。
哪怕是从赵府后门绕出来,她还是多个心眼在赵府门口呆了片刻,等来往路人差不多都会看向她的时候,她才背好破烂的小包袱,失魂落魄地往京城外走。
赵府离京城城门还是有些距离,等走到的时候她额头满是汗渍,头发湿湿地黏在额头上,让她十分不舒服,却意外地带来一点真实的落魄感。
连城门守卫都一脸嫌弃地放她出去,生怕沾到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