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也和崽卖爷田不心疼的青城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分出来‘千秋万代’和‘及时行乐’孰轻孰重。
“丁恒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跳进坑里?”
杨白泽对这位‘鸿鹄隐王’的天真感到诧异。
“因为这是丁桓完成仪轨,晋升纵横五犀首的最好契机。如果这次机会他错过了,那他隐王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虽然新东林党只是将鸿鹄看作一头为自己下蛋的母鸡,可一个序六就想在其中称王,光是靠裙带关系也不行,自己也得有点真本事。”
裴行俭语气不屑道:“可他殊不知自己无论最终得手与否,都不可能活着离开帝国本土。”
“那秦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白泽眉头紧皱,“堂堂的帝国藩王,就算如今沦为了一只笼中鸟,也不至于拿自己当诱饵向新东林党献媚邀功吧?”
“隆武帝的子孙,确实没有这么不堪。”
裴行俭此刻脸上不见丝毫轻蔑和不屑,反而肃穆道:“秦王之所以会以自己为诱饵,去诱杀丁桓。是因为新东林党承诺他,在除掉这位鸿鹄隐王后,就将他的封地由重庆府换到安南罪民区。”
“更换封地?”
杨白泽惊呼出口:“这怎么可能?”
“在身处绝望之中的人的眼中,哪怕是一丁点虚无缥缈的希望,他也不会放过。”
裴行俭缓缓道:“秦王不是一个蠢货,相反他是一个胸有抱负的藩王。所以才会如此义无反顾的踏入新东林党的算计之中。”
“只要他能将封地换地安南,远离帝国本土,就能有机会招兵买马,积蓄实力,数十年卧薪尝胆,未必不能换来一个越甲吞吴的机会。”
言至此处,一老一少两人同时陷入长久的沉默。
脸上神色复杂,似在感叹,又似在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