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几日虽然从不提起那夜的事情,可是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便是看书的时候,也大多数跑神发呆。
金子回去后,给夫人捶肩捏腿,笑嘻嘻的说道:
“奴婢刚才刺了王爷两句。”
谢德音忍不住笑了一声,戳了戳她的额头。
“下次你别惹他,省的他以后算账时,寻你麻烦。”
“奴婢现在是夫人的人,王爷最多斥奴婢两句,奴婢不痛不痒的。”
金子说完,望了一眼谢德音道:
“反倒是夫人,您既知王爷的脾性,王爷生气时,便别赶他的话,他手上没有轻重,那时他怒极不知自己手上的力道,事后还不是夫人受罪?”
金子想到谢德音颈后的肌肤以及手腕用了几日的活血药油揉了揉才消,便怕夫人日后再惹王爷不悦时,伤着自己。
谢德音沉默着,并未搭话。
她想到刚才大嫂过来时带着的一个发钗,说是陆修齐拜托大哥送来的。
发簪做的巧夺天工,尤其是尾端,依旧如那个镯子一般,藏了毒,便是彪形大汉,只要发簪伤他肌肤一处,便可将其毒倒。
大嫂说,陆修齐带话,说是让她防身用的。
她看到时,便想到当初若非是那镯子在,她只怕已经被那老狗糟蹋了。
对于陆修齐,她心中是感恩的。
但是这发簪,她却没有再接受了。
之前在陆家,她险象环生,陆修齐送来金镯子时,她真的很需要,又觉得无功不受禄,也曾想用金钱买过来,可是陆修齐却不肯要那些钱。
如今因为这手帕和金镯子闹成这般,她实在不能再收他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