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经变了,你清醒一点。”
周庭眉心一皱:“我清醒的很。”
“无论是十七岁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在我看来,没有区别。”
“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变心了。”
“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我不介意你和顾禹谦在一起过,但以后你就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黎知晚叹了口气,小猫从她的腿上溜走,跳到床上撒欢。
隔了很久,她轻声说了句:“两个都病了的人,没有办法在一起。”
“而且周庭,我对你…从来没有过爱情,谈不上变心。”
“我感激你在十七岁前的陪伴和爱护,但那个时候,我当你是朋友,是知己,是家人,是世间唯一一个珍视我的人,我依赖你仰慕你,把你当做灯塔。”
“对你的感情,支撑着我勤奋上进。但后来父母之间的恩怨,让我们感情也跟着迅速变质腐朽。”
“我很早就接受了这个腐朽的结果,但你没有。”
“周庭,你至今都执迷不悟。”
“你犯下了一个又一个错,已经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周庭低头冷笑一声,复而抬起头:“我丧失良知?”
“晚晚,你就是这么评判我的?”
黎知晚沉默着,看到他从门边的柜台上拿出一个黑色方盒,双手捧着走过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周庭停顿了下,声音发沉:“这是我母亲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