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和之前一样,只要她挂断,就会接二连三的打过来,直到她接。若是一直不接,就会像本科那几年一样,联系学校导员和老师。上次没接电话,直接打给了齐浩文。
黎知晚又挂断了一次,坐在床边快速的穿鞋,想出去会所再给他回电话。
但电话铃声不停的响起,顾禹谦将手机递给她,手停在接听键上,说:“接吧,我不说话。”
黎知晚听着愈来愈响的铃声,从他手里接过手机,站到窗边,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周庭听到她的声音,语气低冷道:“齐浩文说你今天请假了,人在哪儿?”
两人离的很近,顾禹谦隐约能听见周庭的声音,好整以暇的靠在窗边看黎知晚说瞎话。
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在宿舍。”
周庭又说:“好,那我现在在京大门口,你出来一下。”
黎知晚握紧手机,低声说:“我今天有事,不方便见你。”
那边的周庭冷笑一声,说:“到底是不方便,还是不能?”
“晚晚,你想清楚再和我说话。”
黎知晚沉默了几秒,说:“周庭,你到底有什么事?”
周庭发了一串房间号过来,冷声说:“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门踹开?”
黎知晚看着周庭微信里发来的房间号,正是他们待的这个房间,顿时脚底生寒。
明明没做错什么,却像是面对即将到来的修罗场一样,心跳不受控制的骤然加速。
早上起来晚,少喝了一次药,如今受到刺激,躯体症状又开始出现。
顾禹谦看到她忽然苍白的脸色,上前一步,声音有些浮浪:“心虚了?”
黎知晚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手颤抖着捂了下心脏,从柜台的包里拿出来随身带的药,零零总总倒出来有十几粒药,慢慢就着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