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喻父目光沉沉地看了过来,问他:“你真的这样说你堂弟了?”
喻言摸了一下鼻子,“那还是他先说我是混子。”
“你难道不是?”喻父反问。
喻言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他大声道:“反正这件事情是喻一铭先开的头,是他先搞事的。我就算是个混子,又从来不妨碍过他,他凭什么能骂我?”
喻父道:“不管怎么样,你去跟一铭道个歉,你也是做堂哥的,打弟弟就是不对。”
不知怎的,一听到这样的话,喻言觉得好像被水母蛰了一下,心里泛起一阵刺痛,甚至还有点灼烧感。
不仅如此,还辣得他眼睛疼,让他特别想流眼泪。
喻言抿着嘴,不肯先开口。
他看向喻父,眼神里隐隐透着失望。
喻父是一个迂腐古板的人,他不在乎谁对更多,谁错更少,更不在乎自己儿子的感受。在打架这件事情上,或许喻言和喻一铭各错一半,又不是就他儿子在惹事,但喻父就强势地要他一个人道歉。
喻言紧紧咬着后牙槽。
凭什么啊?
一个念头陡然生出,他凭什么要道歉?
这个年纪的少年喜欢逞强,再不舒服也不会说出来。
他缓缓道:“我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