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喻恒突然喊道。
“……”
喻言登时安静了下来。
每当喻恒直呼他其名的时候,就是隐隐发怒的前奏。
喻言这个人,大多时候没心没肺,有时还敢对喻父顶撞几句,但面对他从小到大就崇拜的大哥,他还没有想去挑战权威。
大抵是血脉压制的关系,喻言变得乖巧了许多。
喻恒动了一丝薄怒,犹如鹰眼紧紧盯喻言,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找喻一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无辜的?他爸妈都不要他已经够可怜了,你还去找他的麻烦,你是嫌他过得还不够惨吗?”
“对不起哥哥。”喻言低了下头,小声道:“可是……也不是我让他没有爸爸妈妈的,况且咱爸就是因为他家的关系,才变成这样的啊。”
喻恒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言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比你更痛苦。但我麻烦你不要自作主张,喻一铭那孩子是无辜的。”
喻一铭无辜,那他们家就不无辜了?
他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有些赌气:“哥你还是有点偏心,比起我这个亲弟弟,你更喜欢喻一铭!”
喻言这是胡搅蛮缠,喻恒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上,疲惫道:“别任性了,哥哥已经很累了。”
“其实爸爸中风,很大的责任在于我,要不是我在他脆弱的时候,说出喻叔干的那些事,他不会变成这样的。”
越到后面那些话,喻恒就越难开口,说话也越来越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了。
爸爸中风住院,大哥心里也很难受吧。
喻言一时间沉默无言。
很久,他哑然道:“哥,这怎么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