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功惹他笑了。
讥讽的笑。
“但我不愿意,没有疤痕的人生,是没有过去的人生,严重点,可能是不存在的人生,没有疤痕,我甚至有时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稍微变换角度,就感觉变了张脸,导致我好一阵子都没兴趣照镜子。”
“好在我是成年人了,心里的疤够我认清自己,但你们,从小缺乏标记,无法确认自己是谁,长大后基石也稳固不了......用你的话,没有身份认同感。”
“这时候有个资源稳定的普通人,那就是你们眼中的香饽饽了,他们能给你安全感,归属感,他们的喜怒哀乐,能成为你们的喜怒哀乐......我甚至怀疑,情绪能够滋养你们,就是你所说的‘影响’。”
“你瞧不起韩宗麒,也瞧不起‘主人和宠物’这条因果链,以为你做主人,我做宠物,就可以推翻它,你就能做自己人生的主人,但你不自觉还是在走这条路......不然没法解释,强成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这么多软肋,也不应该需要我这种人陪伴......”
啪!屏幕变黑,视频关闭。
她愣了愣,以为信号问题,重新发出邀请,下一秒那边就挡回来,拒绝了她的请求。
再试,对面就直接不接听。
恐怕,连手机都已扔了。
他又一次将她扔边上不管了。
不不,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感受,他拥有她的坐标,根本不必担心失去她的行踪。
他是有恃无恐,自以为拿捏住她,所以可以肆意地晾她,要她悔恨,要她认错。
霎时,她心堵得厉害,郁气一时无处发泄,想也不想cH0U出刀片,按住后脖子某个位置,刀就往上滑去——
“不要拿身T做实验。”他的声音在她脑海响起。
握刀片的手停住。
放着花束的房门并没有一如往常在傍晚打开,待到凌晨,发蔫的花才迎来它们的主人。
背行李包的人原本打算跨过花束,却在看到花束下压的东西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