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壶倒下来,水壶里滚烫的热水也跟着泼了出来,闫暖的身前也溅上了一点零星的水星。
但是,闫暖胸前的衣服虽然被打湿了,溅出来的水星在空气里就已经冷却没有了温度,更多滚烫的热水被挡在了外面。
在尖嘴壶倒下来的那瞬间,好在傅庄生条件反射地伸手把闫暖护住,所以她并没有被烫伤。
过了一会,闫暖从傅庄生圈起来的臂弯里抬头,这么看,这个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傅庄生的眉眼生的锐利又柔和,本来互相矛盾的两种特性在他身上同时出现,却毫不违和,甚至融合地前所未有的和谐、融洽。
傅庄生的眉毛皱了一下。
闫暖这才意识到大部分滚烫的热水都泼在了他身上,马上转身利索地从他圈起来的怀里滑下来,紧张地问:“怎么样?烫到哪里了?”
其他人后知后觉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烫着了吗?我去找医药箱!”
“老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担心询问的声音现在才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闫暖站起来要查看傅庄生的烫伤,傅庄生的目光无意落到她的身前,眉毛又皱了一下。
闫暖以为是他伤口疼得厉害,转身就要去找医药箱,却被傅庄生一把拉住,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身上一暖。
低头一看,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你衣服湿了。”傅庄生说。
透过搭在自己身上多出来的外套,闫暖才发现自己胸前被打湿了一片,隐约能看见里面透出来的粉色。
闫暖顿了一下,然后把傅庄生的外套披上,扣上外套中间的两颗扣子。
“谢谢。”
正要转身问前台有没有医药箱,就有服务员带着医药箱匆忙跑过来,一边忙对他们这一桌的人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