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乃:“没有。”
他回答的非常坚定,“它们把我抓来,肯定是要做对巫族不利的事,我活着就是对巫族的一种背叛。”
随后又道:“你当初真的不应该救我。”
古乃说前面的那句话时,常念没打算和他辩驳什么,因为她觉得古乃这样的想法,应该就是部落老者说的‘种族大义’,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所以不对古乃的‘大义’发表什么看法;
只是听到他后面的那句‘不该救我’这话,常念忍不住反驳道:“如果我不在你濒死之际,强行给你喂下猪妖丢过来的果子汁水,真让你死了的话,难道你是觉得那些妖族不会去抓别的巫族来吗?”
“我被抓来这里后,认真仔细的留意过,这里只有你们巫族死一个,才会重新再送进来一个;只要这洞中没有巫族彻底死透,就没有别的巫族被送进来。”
“所以啊,你活着其实是在救你们的巫族,免于你的同族继续被它们抓来。”
古乃对于常念这话中的逻辑,仔细琢磨下,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的话有点儿道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古乃,下意识就把这个念头甩出自己的脑中,继续坚定地认为这只是常念为了苟且偷生而找的借口罢了。
古乃:“我时常陷入昏迷,不太清楚被抓进来到底有多久,你因为疼痛,清醒的时候比我多,应该更清楚这里的情况,你可有发现离开这里的法子?”
“根本没有办法能突破那些妖族的层层包围,不是吗?”
“所以我活着,或者准确的来说,在我被抓到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对巫族造下罪孽了。”
常念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具体说不上来;
沉默了一会儿,常念还是决定把自己对这事的看法与他说一说,道:“你认为你被抓时就已经造下罪孽,那就也不应该只有死,这一条路可走啊;我觉得你更得努力活下去,毕竟你只有活着才能斩杀那些可恶的妖族来赎罪,不是吗?”
“你这样一心求死,觉得死了就一了百了,不像是不畏生死的强者,更像是胆怯的弱者。”
古乃:“我当然不是弱者!只是我们根本没有逃出这里的法子,我这样苟活着是不对的。”
常念伸长脖子,有些艰难地咽下口中的树根渣,道:“我并不觉得你活下去是不对的呢。”
“你是巫族,应该知道的比我更多,屠巫剑已成,可它们这么多年还一直在抓人族,甚至还抓了巫族关起来,我们部落中早有关于妖族在制作更凶狠的屠巫利器的传闻,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什么大杀器现世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