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之唉声叹气,却不见周禅搭他的话茬,只好自己干巴巴接着道:
“……故此今日特来向周先生求请,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让我见一见赵夫子?”
王澜之有没有入仕的天赋周禅不清楚,但他绝对有搭戏台子的天资。
明知内情的周禅,面对王澜之一派胡言,故作正经:
“实不相瞒,我与赵夫子也不过就是一盏茶的交情。自上次诗会之后,我也不曾见过夫子,更没本事帮王公子求请见面了。”
“怎么可能?”王澜之下意识追道:“掌柜的明明说你们二人交情深厚!”
糟糕,说漏嘴了!王澜之脸色一白,生怕周禅当着众人发作。
周禅浑不在意似的,无奈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虚争几分面子罢了。”
他凑近王澜之,意有所指:
“都是男人,沽名钓誉、得陇望蜀,王兄你懂的。”
王澜之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起打点掌柜的一百两纹银,肉痛得要命。
他不死心地又问:“那周先生可知夫子如今所在?”
原本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周禅闻言凝眉想了片刻,恍然道:
“夫子临行前,好像是曾与我说过,他计划的行程是在何地。”
王澜之心中期许死灰复燃,“在哪?”
“我想想……”折扇轻拍掌心,周禅思索片刻:“好像是,北境。”
“没错。”周禅抚掌,“就是北境。”
王澜之脸色一白,原本坚定不移的信念变得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