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贵女进宫时,伏良人便见那纸鸢被随意放在长乐殿中,心里一时有些不乐。暗忖许之洐到底把自己送给他的纸鸢又转送给了阿姎,可见自己预料得没什么错。
因而,伏良人便在晏清清耳边吹些闲话,“听说,殿下对表小姐十分偏爱。”
晏清清便道,“既然是表小姐,必是殿下的表妹了,哪有不偏爱的道理?”
“我说的偏爱,可不是妹妹想的那种偏爱。”伏良人神神秘秘笑道。
这倒勾起了晏清清的兴趣,“那伏姐姐说的又是哪种偏爱?”
伏良人便掩唇笑道,“晏妹妹怎的不知道,自古以来,就是表哥表妹的才最容易出事。”
“那表小姐看起来十分呆傻,不像是个聪明的,殿下怎会对这样的人......”晏清清一惊,心里便开始盘算起来。但她向来心思简单,一时并想不出好的办法。
她又是个直肠子,不擅隐藏自己的情绪,便问伏良人,“伏姐姐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我呀与姐姐也有一样的心思。只是,若真如姐姐所言,那我们姐妹俩要想从贵女变成妃嫔,只怕是难。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不如指点清清一二。”
伏良人却偏偏又不说,只是笑个不停,“我哪有什么法子?我只是见殿下对表小姐十分关照喜欢,你却瞧不见,只是一个劲儿往上凑,怕你用错了力气,白白辛苦一番罢了。”
晏清清听了这样的话,便讪笑几声,心里暗暗生起了气。
那便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有一回伏良人提议一起猜灯谜,阿姎答不上来,宴清清便附在伏良人耳边低声道,“伏姐姐,你说的表小姐是傻子,果然如此。”
声音不大,但阿姎听见了。
伏良人赶紧去捂宴清清的嘴巴,正色道,“宴妹妹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宴清清却噗嗤一声笑道,“是是是,是我胡言乱语了。”
伏良人原以为晏清清论心眼子是比不得自己的,哪里料到她竟然冷不丁使出如此阴损的招数,实在气人。
她便想了办法去报复宴清清。
她知道宴清清来了月事,因而次日在宫门外遇见宴清清时,便送给她一盒缬草粉,“昨日闻见宴妹妹身上血腥味好重,便猜你是来了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