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噘着嘴也凶巴巴道,“殿下议完事记得叫我,我要给殿下上药!”
伯嬴作势要抽剑,“快走!”
白芙白了他一眼,端着药物悻悻走了。
直到午后,方见三位将军陆续出了中军大帐。
姜姒知道许之洐受了伤,又听中军大帐有了动静,本要过去,却被白芙冷嘲热讽一番,“怎么,殿下已经成了你的了,旁人再碰不得了吗?”
姜姒怔忪片刻,眉眼闪动,跪坐下来垂着眸子道,“那劳烦姐姐了。”
白芙端着药物,临出帐前提醒道,“我那日与你说的话,你要记得。”
姜姒轻叹一声,定定地看着白芙的身影出神。
没多久,就见白芙掀开帐门白着脸回来了,她眼里蓄着泪,将盛药的托盘狠狠塞给姜姒,“殿下叫你。”
“姐姐,”姜姒温声道,“阿姒不愿与姐姐这样,若姐姐不高兴,我便与殿下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白芙双眼通红,眼看着豆大的泪珠子在眼眶里颤颤悠悠,就要落下来,“说清楚了殿下心里就没有你了吗?”
“姐姐别哭,”姜姒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拿起帕子去给她擦泪,“姐姐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听姐姐的就是!”
白芙蓦地别过脸去,斥道,“姜姒,你欠我的,你总要还。”
见她哭,姜姒亦是红了眼眶,她嘴唇翕动着,一时没有说话。白芙总说要她偿还,她到底要如何偿还。
又听白芙哭着凶道,“还磨蹭什么!殿下叫你去!”
姜姒被她唬得一激灵,赶紧起了身,“我会还的,姐姐不要哭了。”
到了中军大帐,见许之洐脸色不太好,他脱了铠甲,整个人也柔和了下来。左臂受伤处殷红一片,尚还微微淌着血,箭头已经取出放在了一旁。此时正靠在榻上阖目休息,他受了伤又议了许久的军务,必是疲乏不堪。
姜姒上前跪坐,正要给他宽衣,他已睁开眸子轻轻捉住她的手,“你自己不知道来,还要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