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之洐出了大殿,一眼便瞧见三个俏生生的小公子与一只庞大的獒犬,围着那只提溜提溜旋转的陀螺笑得比银铃还清脆响亮。
许之洐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阿姎身上定住,再半分也挪不开了。
“你们在玩什么?”他笑着问道。
伏良人扬起脸来明媚一笑,正要答话,却叫晏清清抢了先,“殿下,清清教表小姐玩陀螺,表小姐很喜欢呢!”
阿姎确实玩得欢喜,那身墨色的袍子将她纤细的腰身与傲人的胸脯紧紧束着,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身段妖娆。他只见过她着了女子衣袍的样子,这俏生生的小公子模样倒是第一回见,他不免就多看了几眼。
便是衣裳裹得严实,他也知道内里的身子有多么诱人。
他记得为祖母守灵那时,自己送过她一件若草色袍子,澹澹胧胧的颜色,用绿丝线绣着几朵不知名的花,腰间的月白丝绦亦是极大,系着一个大大的炸浆草结。那宽大的领口将她的锁骨与半部香肩都露在外面,那炸浆草结又将她的腰束的盈盈一握,只是罗裙紧了些,将她的双腿紧紧束在一起,勾勒出姣好的线条。
那件衣裳她穿着极美,但他又亲手将其撕碎。因为在他的眼里,“衣裳是遮羞布,你是最低贱的奴,不要也罢。”
这身子,从前他爱不释手。
如今却像个瓷娃娃,叫人碰都不敢去碰了。
岂止如此,她连理都不太想搭理自己。
伏良人见许之洐直勾勾地盯着阿姎看,刻意凑到跟前,假意一个踉跄摔倒在许之洐怀里,娇声娇气道,“哎呀!”
晏清清轻笑一声,“伏姐姐是喝醉了吗?光天化日地就往殿下怀里扑。”
见许之洐站着不动,面色清冷,此时又被晏清清无情点破,伏良人脸色赧然,十分尴尬,只好站正了身子,拢了拢鬓畔的细发掩饰内心的羞赧不安。
宴清清嘻嘻笑了一声,又开始身姿极灵巧地抽打起了陀螺,吠吠便也又凑上来不停地冲那陀螺吠叫,见伏良人眉眼低垂正在偷偷瞧着许之洐,宴清清趁机取出那盒缬草粉佯装绊倒,一下子便往伏良人身上泼去。
伏良人躲闪不迭,被洒得浑身都是。她尖叫一声,尚且来不及扑打干净,吠吠“呜嗷”一声,已循着气味将伏良人扑在了身下。
与数日前宴清清被扑的情形可谓是一模一样。
不,要比那日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