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心如刀割。
他抽出佩剑来,挑进她的粗布袍子,那冰凉的剑锋摩挲她的肌肤,她抖得不成样子。
她想到,如今已是十月下旬了,夜里已经这般寒冷了。
上一回感觉寒冷令她无处可躲时,还是在建始十一年隆冬的张掖。
那时也冷,那时也低贱如泥,但那时即便她被人拴了绳套,被人当成犬一样叼着被啃剩下的羊骨雪里爬行。
被人啐,被人辱,被人踩在脚下。
但她仍有一点希望在,仍然觉得许之洐会偏护自己。
如今,他的眼里再没有一丝情谊。
他眼里的情绪十分明显。
那是恨。
那是嫌恶。
姜姒不敢有一刻迟疑,慌乱地去解开自己的衣袍,那衣袍已然湿透了,露在夜里便越发得凄寒。
他命她将自己清洗干净。
她躲着他的剑锋,战栗着清洗着自己。
他到底有多厌恶她?
他骑在她身上,眼里却冰冷的毫无半分感情。
不过是在单纯地发泄罢了。
他偶尔说话的时候,亦是凉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