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惊愕莫名,惶然叫道,“陛下!”
许鹤仪伸手便去解她腰间丝绦,姜姒慌忙阻拦,声音已饱含乞求,“陛下!”
许鹤仪喉结微动,“阿姒,你不愿?”
姜姒睫毛轻颤,她想到顾念念方才还讥讽自己水性杨花,可她一向谨规守矩,何曾水性杨花。
姜姒别过脸,声音发抖,“我已是有夫之妇,陛下......”
许鹤仪掰正了她的脸,瞳孔微沉,暗哑的嗓音克制着体内的暗潮涌动,“你是孤的良媛,你已然忘了吗?”
姜姒心中一震,他说的是“良媛”,称的是“孤”。他这样说话,倒似又回到东宫册封那日。
他待她好过,也有许多年。
许鹤仪眼尾泛起薄薄的红,轻叹道,“你跟朕十一年,朕从未碰过你,如今十分后悔。”
后悔又怎样,如今是万般不可。
姜姒费力企图挣脱躲开,他却单手扣牢她,将她的双手牢牢箍在地上。
姜姒记得,许鹤仪曾给过她一个十分温柔的吻,她便认定许鹤仪是十分温柔的君子。
她记得许鹤仪孤身立在那棵高高的梨树下,回眸冲她桀然一笑,她便认定许鹤仪是梨花一般清冷高洁的人。
他的眉眼与许之洐有几分相像,原以为脾性总是不同的。如今看来,他不过是比许之洐多了一层伪装罢了。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阿姒,这是召幸。”
姜姒愕然望着他,眸中便滚出泪来。
“朕要召幸你。”
她喃喃问道,“陛下还是当年的大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