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她怎么会不走,这甘泉宫如今形同囚笼,她怎么会不走。
他起身拦腰托起了她,复又进入汤泉之中,“汤泉温热,不必畏冷。”
姜姒眼见哄不了他,又决计不肯再受他欺辱,张口便要喊人。那人眼疾手快,先一步将那金红披肩塞入她的口中,眼锋亦顿时犀利起来,“还敢骗我。”
姜姒扯去口中披肩,高声喊道,“来......”
连个“来人”都没有说完,便被他的吻堵回了喉咙之中。姜姒脑中一片空白,他已将那寻常搭在双臂的披肩抽了出来,几下工夫绕过朱唇牢牢系在了她的脑后。
她便一句话也说不得了。
他笑了一声,“姜姒,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姜姒口不能言,就连双手亦是被他缚在身后。她来时腰间束着大大的酢浆草结丝绦,如今竟也成了束缚她的工具。
许之洐惯是有这样的本领,他能利用身边的一切物件儿来将她紧紧束缚起来,叫她完全无法反抗。
她在他身边四年,竟有两年的时间都被他这般强取豪夺。
但她是要嫁伯嬴的,她要嫁给伯嬴,又怎能再委身于许之洐身下,被他肆意掠取。
她不该来。
她此时应在平阳宫大声地读她的古籍,她此时应与万嬷嬷和宋瑶楚玉一起收拾要带走的行装。她很快就能等来伯嬴,与伯嬴一同出宫,他们住进公主府,寻常陪伴昭时,亦能常去山间野外。
她此时万万不应在这个乾朝囚徒身下。
姜姒用力踢他,又被他捉住了双足,照旧寻了带子束起。
他几下的工夫便将她的华袍撕开,“姜姒,我是你的主人,这辈子都是!”
他如从前一般,似利剑贯穿,毫无半分温柔。
姜姒疼痛难捱,眼中支离破碎的全都是泪,她分不清这眼泪是怎么来的,是身子的疼,还是心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