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信从腰间的大荷包里掏出油纸包,小心打开后,伸到顾太后跟前,“怀信见了皇祖母心里真欢喜,特意准备了怀信最喜欢吃的乳酪酥给皇祖母吃。”
“哟!”顾太后佯作惊讶,笑道,“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孝敬皇祖母了。”
苏采女笑道,“怀信自进宫拜见过皇祖母,便日日将皇祖母挂在嘴边。若是看不见父皇,便常嚷着要见皇祖母。臣妾怕扰了太后娘娘,一直不敢带他来桂宫磕头。”
伏良人瞟了一眼苏采女,见她谄媚笑着,心中便生了几分厌恶。
这苏采女,惯是会装。
顾太后笑道,“孤一人在桂宫也是孤单,从前都是玉诀与盈儿来陪孤。且不说这朝代更迭,单说永宁的孩子,终究不是孤的亲孙儿。”
说罢她握住沈襄浓的手,眸光亲切,“这几年,若不是襄浓陪孤,只怕孤的日子也是难过的紧。”
沈襄浓莞尔笑道,“襄浓在宫里无事,多亏太后收留照拂,襄浓心里对太后全都是感激。”
苏采女忍不住插嘴说笑,“往后,臣妾亦会带怀信每日来侍奉陪伴太后娘娘。这若是在寻常人家,我们姐妹几个可都是太后娘娘的亲儿媳呢!”
许怀信也赶紧道,“皇祖母要是疼怀信,便许了怀信每日都来陪伴皇祖母。”
顾太后含笑点头,“那自然是极好。”
见许怀信胖嘟嘟的十分可爱,不免捧着他的小脸仔细打量起来,少顷冲身旁的昭君嬷嬷笑道,“你瞧,这眉眼与陛下多像。”
昭君嬷嬷笑道,“是呢,怀信公子果真与陛下极像。”
顾太后又叹道,“说起来,阿洐必是怨我这个做母亲的。他入主未央宫南面称了帝,虽说政务繁忙,但总共来桂宫不过两回。也不说什么话,坐一会儿便走。”
苏采女闻言奇道,“怎么,陛下才来桂宫两回吗?”
昭君嬷嬷亦是叹息一声点点头。
苏采女便道,“臣妾也奇怪,近日常见陛下出入朱雀殿,不知那朱雀殿有什么人,竟叫陛下流连忘返,连桂宫都不常来呢。”
顾太后闻言一凛,“竟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