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眼里,她就是个物件,并且是个十分不讨喜的物件。
如今这个场面,还真是讽刺又悲哀。
顾胭儿隐隐约约察觉到盛景骞究竟想做什么,可来都来了,她也想为失忆的自己出口气。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顾胭儿轻轻解开扣子,将手链拎到盛景骞他妈眼前晃悠:“夫人您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盛夫人终于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位小姐很眼熟:“我们见过?”
“您忘了吗?在您家花房外院子里的石板路上。您的爱犬咬了我一口,您说,让我滚远点,别挡您家狗的路。”
顾胭儿嘴角扬起漫不经心的微笑,抬手佛开眼前的头发轻描淡写道:“后来您的爱犬总追着我咬,您就让人将我的行李丢到大门外。”
当时盛景骞正好不在家,她失去记忆又没有钱,在大门口的树下蹲了两天两夜。
偏偏运气还不好,一直在下雨。
她又累又饿还发起烧,只剩一口气时,顾胭儿看到盛景骞脸色很难看的从车上跑下来,拿外套包住她,用冰冷的脸给她降温。
拼命喊着她的名字,还对家庭医生发出死亡威胁。
顾胭儿这场病来势汹汹,三天都没能爬起来。
盛景骞是真的急了,一直守着她。
嘴上骂的很难听,却笨拙的将热粥一口一口喂进她嘴里。
还嫌弃麦片粥没营养,骂了厨房的佣人一顿,让他们去煮肉粥。
这种温柔,对当时失去记忆的云音而言,是致命的。
她发现,自己动心了。
等她病好之后,盛景骞大发雷霆,要把那狗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