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遗产我想你们都没人会在乎,所以我准备把我的财产全都捐给贫困山区,给更加需要的人。”
爷爷说了这么几段话,似是累了,歇了好一会儿,安静的客厅里,爷爷的每一声呼吸都带着痰鸣,像是拉风箱一般。
我真正意识到,爷爷的身体比我从前差远了。
当初薛度云让我嫁给他那会儿,说爷爷顶多还有两年的寿命,如今离那时刚好两年了。想到此觉得有些害怕。
老天爷真是残忍,爷爷这么好,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念音在我的怀里扭来扭去,有要哭的意思了,果然,没一会儿,她就哭了起来。
念音一哭,念风也跟着哭了起来,这两小家伙基本都是同步的。
爷爷看着他们,露出慈爱的笑容来。
“我的两个小曾孙有意见了,哈哈哈,要不,我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存一份成长基金,也给亚非将来的孩子存一份。剩下的就捐出去。”
对我和薛度云现在来说,抚养两个孩子当然不是问题,我本想说不用,薛度云就直接回答了。
“谢谢爷爷。”
许亚非也说,“谢谢爷爷。”
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对爷爷来说,这是他的心意,我们开心接受,他或许才会开心。
说起遗产,爷爷没提到薛伯荣,更没提到薛离,温碧如似是有些不爽,但是她只能隐忍不发。
当天,薛伯荣和温碧如没吃晚饭就离开了,我们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走。
我提议把爷爷接到南城去,跟我们住在一起,他毕竟身体已经不好了,再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可是爷爷坚持不去,说他还是喜欢一个人,自在。
后来在回去的路上,薛度云跟我说,其实他早就提过让爷爷跟他住在一起,爷爷拒绝了,他喜欢过田园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