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跟他掰皮说馅儿讲了那么久，到头来全特么白说了？！”
涂师傅理解他的怒火，毕竟自己也非常生气。
“算了三槊，你别跟着着急上火，犯不上。那孩子打小被他爸妈忽视，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好脸，肯定要顺着。年后咱们照常走就是，不用带他了，他应该不会跟着走。”
李梁闻言抿唇，片刻后问：
“涂师傅，那孩子跟着学了多少？”
别看涂师傅念书不多，但在外面混到这把年纪，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只学个皮毛，刷墙、刷框这些没问题，但兑漆、量尺他不行。打柜子、画图啥的就更不成了，他都没接触过。”
不光人家担心，他自己也担心。孩子是他带的，万一真留在省城自立门户，他咋面对李家兄弟？人家对他十个头的，他可不能忘恩负义。
李槊察觉到他的负担，伸手拍拍他的肩头。
“老哥别在意，他是他、你是你，我们兄弟不会是非不分。”
“我知道，我就是……唉，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以后有他哭的时候。”
很明显女方和他的家人，都是有利可图才千好、万好的主儿。以后没什么油水可混，指定不是现在这样。
涂师傅等人在砬子镇干得如火如荼，程瑶在省城也冲刺年底大货。
每天来人不断，童装、男装、女装等，都走货超快。补两次都已经卖空，年前是真的赚笔好钱。跟她一样赚钱的还有江援朝，小伙子利用寒假在城南租间铺子，简单收拾一下就开门卖衣服，销量也很不错。
要不是程瑶强硬表示不许他荒废学业，他都想专门开店、卖衣服了。
腊月二十八这天上午，小伙子领个肤色白皙的姑娘，拎两网兜东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