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床边只有辛骞。
辛骞轻轻的说:“医生给你用了艾滋病的阻断药,不出意外的话你不会感染的。”
温浅眼中划过一抹喜色,旋即又紧张地问:“会对孩子有影响吗?”
手抚在微隆起的小腹上,小家伙和她似乎有心灵感应,立刻活跃起来,一鼓一鼓碰她的掌心。
辛骞不忍心说。
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控制着情绪,眼眶还是一下子滚烫。
回头时他想用平静的语气说话,可一开口就不自觉带出了哽咽。
“宝宝他,他……”
温浅表情一点点僵硬。
在辛骞要往下说的时候迅速捂住了耳朵。
“别说了,我知道宝宝很好,他刚还踢我了,我感觉好累啊,我想睡一会儿,你别说话了。”
辛骞于心不忍,可他也不愿看着温浅逃避现实。
自欺欺人只会延长伤害,更何况他还从医生那里得到另一个噩耗。
医生说,温浅的诊疗档案上显示她之前被查出患有应激障碍,很容易引起各种极端的心理疾病。
若一直让她处于内耗状态,她不是疯了,就是抑郁自杀。
辛骞想到她毫不犹豫的割伤自己的手臂。
当时她的状态就特别不对,可能就是医生说的抑郁。
而温浅现在捂着耳朵,恍恍惚惚笑着,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