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阮新柔带着莫战北中午来,傍晚离开。
她只看着不说话,也不给莫茹诊脉,与她交流。
望闻问切四项,她只做个望,这让老夫人摸不着头脑。
刁嬷嬷将装满银票和契约的箱匣子放到桌子上,“老夫人,除了给大小姐留下的,您剩下的钱财全在这里了,您当真要将这些全给了少夫人?”
老夫人盯着那箱匣子出神,这里面是她这些年来攒下的全部家当。
老侯爷在世时,莫府何等风光昌盛,宫中赏赐源源不断的送入府邸,除去公中养家不能动的产业,剩下的老侯爷全部给了她。
老侯爷说:“你跟我了一场,受了一辈子的穷,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老侯爷功成名就后也将她捧在手心里。
她自觉卑怯,配不上老侯爷,自请回老家去。
老侯爷又道:“你说过,我在哪里,家便在哪里,如今,你要离家去哪?如真要走,那我和你一起走便是。”
从那以后,各大官员再不敢往莫侯府送那些莺莺燕燕。
她知晓,如想在京都立住脚,她必须自己挺直腰板才行。
从那以后,她便如咿呀习字的孩童一样读起书来,又请了教养嬷嬷教她礼仪规矩,硬是逼着自己学那些大家闺秀,千金贵妇一样生活。
老侯爷见状,以为她没有安全感,故而又将大量的银子送进她的屋子。
老侯爷说:“如你想学,为夫不拦,但觉得累了,便停下,这些全是你的,就算你不学那些,这些也全是你的,外人抢不去,你只管随便花用。”
所以,在老侯爷死前,她手里已攒下一堆的体己。
老侯爷去后,侯府逐渐落败。
家中娶的儿媳瞧不上她这个老婆子,她自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拿出这些来供他们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