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靖辞职的事,竟然是喻幻告诉宁知摧的。
显示屏右下角依然放着监控视频的窗口,只是这几天时靖都不值班,监视器又被挂上了遮挡物,窗口一片漆黑。
时靖向宁知摧请了几天假,说是有些事要处理,随后便开始早出晚归。
卧室的双人床边用毛毯和被褥堆出了一个“狗窝”,宁知摧这几晚都蜷在里面。他睡得不深,一旦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就会半梦半醒地抱住走到他身边的时靖的小腿,而后被人一把捞起,来到床上相拥而眠。
等第二天早上宁知摧醒来时,床上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见不到主人的小狗怨气深重,周身的冷空气堪比室外的寒风,几个秘书都对进办公室汇报事项有些退缩,倒是喻幻反常地主动提出要去送文件。
他在撞破时靖和宁知摧的旖旎之后,逐渐意识到宁知摧接近他勾引他的种种怪异,心中不知是悲愤更多还是震惊更多,整日踌躇着,不知是否该提出辞职或者调岗。
秘书处的工作他已经逐渐上手,从各方面待遇来说都优于当一个辛苦讨好客户的小业务员,且这几天宁知摧对他的态度没有一丝异常,几乎要让他以为那天看到的情景只是臆想。
今天他终于做了决定。
“宁总,我想辞职。”
宁知摧并不意外,嗯了一声。
喻幻又补了一句解释:“时靖也辞了,你俩应该掰了吧,我对你来说一点利用价值也没了……”
“辞职?”宁知摧猛地看向喻幻的眼睛,“他只是请假了。”
喻幻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我早上问了保安亭的人,他说时靖几天前就辞职了。”
宁知摧愣了一下。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鼓胀在喻幻胸口,他脱口而出:“宁总,你不会被他玩了吧?他一开始明明打过你,后来和你在一起,说不定是为了报复呢?前阵子他还去嫖了一个……”
喻幻虽然猜出宁知摧一开始的目标是时靖,但只当是在自己和时靖离婚后,宁知摧才追求到了对方。
宁知摧面色沉冷,听到最后却笑了一下:“他说的婊子是我……我和他的事情,你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