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想了想:“那你要去做威胁他们的事吗?”

      “你想做吗?”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吗?”

      “什么事都可,你想做吗?”

      祝长乐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这范围太大了,不太行。

      秋离笑:“那我也不想。”

      祝长乐愣了愣,意会过来,所以是因为她想,他就想,她不想,他就不想?

      “真是奇怪,那些无聊透顶的事和你一起做就不觉得无聊了,就好像你让这事变得有意思了一样,如果你觉得皇子这个身份有可以玩的,那我们就玩一玩,如果是个负担那就扔了,我也不稀罕。”

      祝长乐悄悄往旁边移了移:“秋离你还是不要做皇子了吧,你非常有昏君潜质,大皖再出个昏君就真要改朝换代了。”

      “不好吗?一切重新开始。”

      “建立新的秩序要流血的,流很多血,死很多人,其中就有我爹爹。”

      祝长乐抱着膝盖长叹一口气:“好像厉害的人都说我爹是个好官,师父这么说,你娘这么说,赵叔这么说,蔡爷爷也这么说,我当然更觉得他是,可是大皖朝的好官太不好做了,做贪官污吏多好,你看他们一个个活得多滋润,私底下都称何半堂朱半堂了,反正就是一人分半个朝堂,没皇上什么事了呗。”

      秋离垂下视线,他会觉得大皖没了都和他没有关系,可长乐不行,她受祝大人,受祝长望影响太大了,嘴里再反抗,心底里的根基都牢牢实实。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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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