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茂年背着双手抬起头,今儿这太阳着实是耀眼,“明日大朝。”

      “是,明日大朝。”祝长望滑动轮椅来到父亲身边,待明日过后形势就明朗了。

      “开始做准备吧。”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祝茂年走了出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祝长望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在这事上父亲并不固执,以退为进未尝不是良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佛堂内香火袅袅,平日这时在菩萨面前祈祷的老太太这会却坐于蒲团之上,听着动静看门轻轻打开,对上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

      祝长乐将自己满是灰尘污渍的鞋踢在外边,蹬蹬蹬的跑过去给了老太太一个熊抱,“祖母,我回来啦!”

      “你那一嗓子我听着了。”

      “我那招叫人未到声先至,效果是不是极好!”

      老太太向来威严的神情缓和下来,回抱住软软乎乎的孩子,“这次离开得可久了些。”

      “怪师父,她把我扔海岛上逼我练功,不练成不给回,下次见着了您帮我骂她!”

      “然后再告诉她是长乐让我骂的。”

      “那咱们不骂了。”祝长乐非常能屈能伸的立刻把话收回,看着祖母鬓角的白发心里难过了一瞬,很快又压回心底,从怀里拿出一串珍珠往祖母脖子里戴,边笑嘻嘻的打趣:“您精神这么好,可见京城最近太平,没什么事让您操心。”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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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