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地双手紧紧握住缰绳,深吸一口气后,轻轻一抖缰绳。

    骡车起初速度很慢,骡子像是也察觉到驾车之人的生涩,它缓缓迈动步子,拉动着车架慢慢移动。

    顾得地紧张得额头冒汗,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顾洲远在一旁鼓励道:“二哥,放松些,这骡子乖顺着呢。”

    走了一小段路,顾得地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他发现这骡车除了速度快些,操控起来跟牛车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一手扯住缰绳,骡车转了一个弯,走回了牛车旁边。

    “我要坐二哥的骡车!”四蛋举起手道。

    路过铁匠铺子,把两大两小两个铁桶搬到骡车上。

    大胡子铁匠把100文定金退回,顾洲远又付了2两银子。

    看着这如流水般的花钱速度,顾招娣几人都已经麻木了。

    因为今天回去要给帮忙的村民结算工钱,顾洲远又去钱庄换了些铜钱。

    这两天攒了有3000多枚铜板,顾洲远又换了12贯。

    骡车上装了大几十斤铜钱,顾得地紧张得满头是汗,不住观察着路两旁,生怕跳出几个持刀的蒙面劫匪。

    看着路上的行人,每一个都是那么可疑。

    碰上有拎着柴刀或是扛着锄头的,他便离得远远的,紧贴着路的另一边通过。

    四蛋都受他感染,倚靠着装钱的铁桶,绷紧着神经,警惕地看着四周。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等看到熟悉的村子就在眼前,两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顾三儿,这骡车是哪儿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