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见孩子这样,眼泪又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我揉了揉甜甜的头发,俯身在她耳边说:“不怕了啊,叔叔和爸爸妈妈来了。去吧,去抱抱妈妈;”
其他几对家长也从一开始的震惊与不可置信缓过神来,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哭声。
这样的事情,对孩子来说,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不可愈合的创伤。
可怜这些家长,就连前两天蒋兰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七彩幼儿园的幼师们都很专业。
周正易(就是那个姓周的王八蛋),和另外两个是被抬出来的。
白欢盯着我看了好久,才问道:“都是你开的刀?”
“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笑了:“你觉得,看到那样的场景,我会顾得上什么责任吗?”
白欢的嘴唇抖了抖。
我接着说:“你知道我看了什么吗?听到了什么吗?我相信,如果你在场,你只会比我更疯狂。”
蒋兰已经抱着甜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医护人员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她松手,带甜甜上了救护车。
冯至远双眼通红,看见担架上躺着的周正易,扑过去就开始往他身上挥拳头。
本来半昏迷的周正易一下子被他打醒了,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等到周正易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才有两个警察过去,拉开了已经有些癫狂的冯至远。
我想,现场的所有人都能理解冯至远的怒火吧。
不,已经不只是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