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没气儿了,跑起来磕磕绊绊的,速度也快不了。赵本善和冯褚南并身坐在后排,被颠的是七荤八素。
“诶,冯处长你说,第一个被炸的是不是奉天神厕啊?
当时我在楼顶上抽烟,瞧着被炸的地方可像奉天神厕了。”
……
“冯处长,炸我们医院的人抓到了没有?我跟你说,那人可真不是个东西,好好的炸医院干啥?
医院里除了医生就是病人,你说他们多不是东西,才想着炸医院?”
……
“诶对了冯处长,我听说警察厅也被炸了,你说有这事儿没有?
这群人也太大胆了,居然连警察厅都敢炸,我的天老爷啊,炸警察厅,想想都吓人。
冯处长,你当时在不在警察厅啊?
你没把他们抓住吗?他们袭击的可是警察厅啊!你怎么能放他们走呢?”
……
冯褚南听着赵本善一件件的数落革命军今天在奉天的行动,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钢针一样戳在冯褚南心头。
实在不想理会赵本善,板着脸看向了窗外。
可赵本善却不想放过他。
从最开始知道冯褚南是特务处处长的时候,赵本善就在极力隐藏自己的身份。
先是索要锁头的赔偿;又是给杨成龙处理伤口,耽误时间;再到如今,话痨似的不停用革命军的行动,戳冯褚南的痛处。
就是想在冯褚南面前,营造一个话痨且没有边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