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边,初雪要与心爱之人一起看,则会同对方白头偕老长长久久。每到初雪的日子,心有所属的年轻男女会早些回家,与自己心仪之人共赏雪景。
谢诗宛低头看着手心上的雪花,细细捻搓,化成冰晶子从指尖流逝,眉间有些落寞。
上次自从她和阿言闹了别扭之后,她莫名觉得顾言对她愈发止于礼了,她连他的衣角边都碰不着。
虽然他依旧记着之前的约定叫她宛宛,也和往常一样和她吃饭睡觉,但他不会像之前那样抱着她,两人共枕时也隔得远远的,甚至连拉着她的手都没有了。
顾言告诉她兄长的消息那天后,他们就再无比这个更亲密的举动了。
谢诗宛郁闷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撇着嘴抱怨道:“真小气。”
可她也没法挑出什么不对,顾言那样冷冰冰的人,对她总是尽可能的温柔体贴,除了不肯告诉她那件事和不靠近她之外,做的事是尽了他作为夫君的责任了。
拿他没办法才是最要她不爽的……
“怎么了?生闷气呢?”大老远刘简就看见下雪天,路上的男男女女都走快了些步子,唯有这个熟悉的青衣姑娘反倒停下低着头,脚还踢了踢。
“哎?刘简?你怎么在这?”谢诗宛听到兄弟熟悉的声音,扭头好奇地问道。
刘简撑着伞上前,自然而然地站在谢诗宛身边,替她遮了即将落在身上的雪,朝西南方向扬了扬下巴,说道:“你忘了,回刘府就要经过这条路。”
谢诗宛跟着看向西南角,那边刘府的府邸露出了一角,她又低下头看着脚尖的白雪:“好吧,我给忘了,你也得和你喜欢之人去看雪。”
刘简一怔,很快又用手肘搭在谢诗宛肩上大笑道:“和兄弟说啥呢,我哪有什么喜欢之人,倒是你,你都成亲了,怎么不回府和你夫君过?”
谢诗宛抖抖肩,把刘简的手肘甩开,低头几分不快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阿言和我闹别扭了。”
刘简也不恼,指了指前边的酒肆,说道:“我们坐下说,我是男子,说不定能帮你解了这困惑。”
“真的吗?快和我说说该怎么办?”谢诗宛抬起头,杏眼微动。
两人收了伞,在酒肆坐下。刘简举高手,招着小二,说道:“来上好桂花酿。”
“喝酒不好吧。”谢诗宛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