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从阎虚和祁昱的对话中蕴藏着的诡异气氛来看,阎虚道君就是那个劫走新娘的人,而凌岩就是祁昱的徒弟。

    这样看来,他不但抢了自己门派小辈弟子的新娘,还抢了祁昱的徒弟。

    一时间大厅里都安静了起来,凌岩见状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她上前一步说:“师父,徒儿好多了,你看我都活蹦乱跳的了。”说罢她还转了几个圈,向他展示自己身体无碍。

    祁昱看着他日思夜想的徒儿一如昨日那般活跃,心中一股柔软的感觉升起。

    他伸手拉起她白皙如玉的双手说:“岩儿,我们回琉璃山吧!”

    凌岩双手突然被他握住,心中一惊,心想这祁昱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的女弟子拉拉扯扯,就不怕被说闲话?

    凌岩正想抽回自己的手,隐忍很久的裴渊,却先她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的手从祁昱的手中慢慢抽了出来。一边抽还一边一字一顿地说:“她与本君有要事要办,不跟你回去。”

    他顿了一会儿又补充说:“还有,她现在是本君的弟子。”

    嫩白的小手从他的手中脱离,祁昱疑惑着看向凌岩,只见她一声不吭,视线也不肯和他接触,他顿时明白了。

    她果然是不肯跟他回去,祁昱视线落在了她的手臂上,裴渊正拉着她,而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抵触。

    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划过一样,让他冷的害怕。

    城主莫怀东见到三人的气氛不对劲,便开口打破了沉默,他说:“祁掌门远道而来,不如坐下和大家畅饮一番,待宴会结束,若是祁掌门不介意,留下小住几日如何?”

    这番话正好给了祁昱一个下台阶,他默默地看了眼凌岩,应了下来。

    裴渊拉着凌岩坐下,祁昱则坐到了他们对面的那张桌子上。

    他一坐下就一直在喝酒,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差,他的视线时不时望向凌岩。

    而凌岩则一路打哈欠,不知为何自从她丹田受伤后,就特别容易困,总是想睡觉。最后她实在支撑不住,硬拉着裴渊离席,回去睡觉了。

    夜色逐渐朦胧,晚风吹打在松林中,发出沙沙响,城主府的宴会早已散去,原本灯火通明的府邸里逐渐暗了下来,府里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凌岩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很安稳,她屋外的松林里,一白一青两个人影站立在松树的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