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萧玉杏就觉得暖和了。
于是她就催他,“齐家那边呢?”
谢承宣道:“齐家那边么……我是从去年开始才调查的。毕竟齐家也是家大业大的,咱不可能把每一个人都调查到,所以也是从沈昀亭死了以后查起。主要看看有没有那些齐家是莫名失踪、或是死得蹊跷的。”
“还别说,齐家那边儿……就这件事而言,还挺干净的,咱们一直找不出关联人物。直到后来,我把相关利害的人物全都搜罗了一遍,终于发现了几个可疑之人,其中一人的死,最为蹊跷!”
说着,谢承宣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人,就是齐妃娘娘的侍女。昔日齐妃娘娘还没被册封为太子良娣、尚在齐家当姑娘的时候,她身边有四个侍女,一个忠心耿耿的奶娘和一个管事嬷嬷。”
“后来她去了东宫,四个侍女跟着去了俩,奶娘没去,管事嬷嬷去了。我这边儿查出来的可疑人家,就是其中一个叫福英的侍女。当年她没跟着齐妃入宫,与另一个侍女福萃各自嫁人……”
谢承宣愈发压低声音,用气音在萧玉杏耳边说道:“福英当年与齐妃同时怀孕。不同的是,福英是怀第三胎,嗯,前两个都是儿子……但齐妃怀的是头一胎。”
萧玉杏的心儿开始怦怦乱跳。
谢承宣继续说道:“……蹊跷之处在于,据说福英的第三孩子也是个儿子,但就在她的小儿子出世后不久,福英家遭了火灾……”
萧玉杏倒抽一口凉气。
她不禁想起了那些支离破碎的噩梦。
啊,不对吧?
如果她和太子真被互换、太子真是福英的儿子,那太子刚出世不久,福英家就……一家子全没了?可萧玉杏明明做过噩梦,梦到小小的自己一直被追杀、一直在逃难!
这又怎么解释呢?
只听到谢承宣继续说道:“两年前有人认出了福英的丈夫与儿子!唉,咱们之所以错过了这个,是因为咱们一直把眼光放在齐家,却没有想到应该查一查所有跟齐家有过联姻的人家……”
萧玉杏安慰他道:“这怨不得你,谁也不会去怀疑一个可能已死了二十几年的人!”
顿了一顿,她又问道:“是怎么认出来的?”
谢承宣叹气,“据知情人说,福英的丈夫名叫郑奎,知情人去靖州做买卖,一眼看到担着担子的货郎像极了郑奎,被吓一跳,直接就喊出了郑奎的名字,结果郑奎也下意识地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