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后,方游从那块红翡毛料之中走了过去,从这一条过道来到了另外一条过道,仅仅这一次穿过,就让他对于毛料的信息掌握的更加全面,包括上面的表现,以及毛料的大小,底价。
他的眼力估算十分的正确,这块毛料重达二百一十公斤,皮壳为褐灰色,据他的推断,这应该是大马砍场口的毛料,与赌石玩家众所周知的帕敢场口,都属于缅甸十大名坑,这些场口之中,有新有老,事实证明,其赌涨的可能性较大,所以,渐渐的,这些场口便在赌石界闻名。
这块毛料上有松花,有蟒纹,上面有点点癣状物体出现,而且被擦开了一个窗口,只是窗口一片白色晶体,没有任何颜色出现,仅凭这些表现是不会被放在明标区,问题是,这块毛料上有几处有了裂出现,在大部分赌石玩家中,这块毛料无疑是被判了死刑。
赌松花,赌蟒,赌癣这些并不复杂,但是赌裂,这却是普通赌石玩家不敢做的事情,只有那些经验非常丰富的老赌石师傅,才能够根据毛料的裂绺,来判断其内部的翡翠是否也变成了粉碎。
这块毛料的底价为四十万欧元,比那块老象皮毛料多了二十万欧元,不过以上面的表现来看,可能会有一些人不顾裂绺的表现,而参与竞标,不过饶是如此,这块擦口上没有任何颜色出现的毛料,其价格也不会超过二百万欧元。
毕竟大马砍场口的褐灰皮毛料,比老象皮的毛料赌性差很多,老象皮那可是会出玻璃地的存在,如果不是那些个暴发户的疯狂,老象皮毛料的最终价格不会超一百万欧元。
在平洲公盘以人民币结算方游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来到缅甸公盘,他这才觉得,钱有时候真的不是钱。
平洲公盘虽然数量少,质量差,但是以二百万欧元约合成一千六百多万人民币的金钱来看,在平洲公盘,最少也能买到一块已经出了冰种翡翠的半赌毛料。
谁掌握着资源,谁就有话语权,这正是现在缅甸公盘的现状,世界上只有缅甸出产翡翠资源,这就代表着缅甸政府可以以毛料的出产多少,来控制整个世界翡翠价格的涨与跌。
就如同方游在非洲的钻石矿,以前非洲的大部分矿石矿都在几个资本大亨手中,可是方游这个储量巨大的钻石矿,却是将他们的垄断给打破了,虽然还没有彻底打破,但是却已然让这些资本大亨,不敢随意提高钻石价格,也让世界上最大的珠宝玉石消费国,华夏珠宝商们得到了很大的益处,这也是一些华夏珠宝商对于方游拥有敬意的原因所在。
在本子上记录下了这块玻璃种红翡毛料的编号,方游继续向前走着,如同走马观花一般,不时蹲下看两块毛料,大多时候,他的脚步都比普通人快上不少。
待走到一个人群多的地方,方游几转之下,那些人被甩丢了,他摇头一笑,悠悠然的继续看着毛料,神态更加的放松,比起旁边那些紧张激动的赌石玩家与珠宝商人,他更加像是在逛街一般。
即将到达中午时,方游已然看了一万多块毛料,而后面的毛料不会超过一万块,在下午明标拍卖前,他觉得自己应该能看完。
在与袁天行吃午饭之际,方游看完了柳远山挑选的毛料后,标注了一些可能会涨的毛料编号,而后,他询问袁天行,将袁天行那两位依然在明标区看标的赌石师傅所挑选的毛料同样予以标注,当然这些毛料都是可能会涨。
柳远山是他的朋友,而袁天行同样如此,其所在的叶氏珠宝还是叶语晴的娘家,不帮他们,方游觉得自己没有其他人可以帮了。
珠宝商人最主要的就是得到翡翠,在他们看来,一块毛料中能够解出等价的翡翠,就已经算是大涨了,就算翡翠的价值比拍下的价格低了很多,他们也会认为是涨了,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得到翡翠。
因为这些翡翠料子在做成首饰后,其价格会远远高于翡翠籽料的价值,这就是为什么一些珠宝商人宁愿花大价钱在解石的地方购买解出的翡翠。
做完了这些,吃过饭后,方游说他有些事情需要办理,让袁天行和柳远山先行回到公盘继续看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