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阳袍公子便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冲白衣答了句:“阁下过奖了。”
他声音清淡、不含感情,这一言,更是令人不知是真的在自谦、还是只是单纯敷衍。
王满修倒没觉得什么,只是抱之淡淡一笑,问道:“敢问公子名讳?”
阴阳袍公子没有直言,只是回身淡道:“阁下一会儿就知晓了。”
说罢,便继续信步走去,似乎也不管白衣会不会跟上的样子。
白衣自然是跟上了。
不仅跟上,还似要走在公子的前头。
因为那座宽阔宏大的庭院,已是近在百尺之外。
抬首望去,高约十尺的白色围墙,两座辟邪的西域石狮像,一张写着黑底白字的诺大门匾。
‘周家’。
王满修忽地一愣。
他抬手捂向心口。
非是白衣有心疾,这会儿突然痛得慌;只是在他白衣的心口处,放着一件宝贵俗物。
俗物,但也不俗。
“阁下怎么不走了?”
已是走至门庭院门前的阴阳袍公子侧身问道。
白衣回神,立即笑道:“走得走得。”
就见其眼神中奇光忽闪,便是已于弹指间没了踪影。